“刚下我于后堂闻听是......”
“哦,是廖庚身,廖御史所提,说你们有个什么近月调粮拨款的账册......”
“怎么?这种账头儿,不好是全赖他马为民一人头上吧!”
“你们户部的账,真就这么搁不住查吗?啊?!”
萧郎之语,字字点到狠绝处,林之万听去,仿若万箭穿心般,一时急火上涌,脸涨通红。
啪!
言毕,萧靖川忽来一个巴掌,稳准落去林之万肩头。
正亦就是这突来一手,猛怔中,好似击溃林郎中那最后心头一刀!
林之万惊吓过度,一个摘歪,被得萧郎一拍,顺势整个人就软了脚,往椅子上瘫了去!
见此,堂中诸员愕然,萧自离得近,也被林来此般举止,短瞬诧在当下。
实际呀,这林之万属实还不至于吓死,就纯粹惊吓过度,四肢瘫软而已!
出溜去椅上,缓两口气儿,也就合该无甚大事才对!
只不过,眼下的林之万,心眼儿用错地方,什么下三滥的招儿都要浑用出来。
他双腿难支是真,可这会子上翻白眼,装死许就没那个必要啦!
为躲萧郎逼问,其亦只得这般懒去!
可纵是其再如何无耻,亦终究难逃法眼去就是!
这不,就在萧郎杵立原地,霎时微怔之刻。
旁在跟从越修急忙上前,一把揽过装晕的林郎中。
对此情形,他一锦衣卫中人,自不陌生。
待是掐脉拔眼,利落几个动作验查完毕,越修不屑一声哼。
“国公,放心吧,无碍!”
“叫
“我在跟他胸口上补两拳!”
“林郎中这毛病,立刻就能好转醒过来啦!”
越修词言甚不客气,亦话中有话,点给堂中诸员听。
闻是,萧却也颇有不屑。
索性一摆手,竟没在多于林之万事上再较什么。
“嗨!行啦!”
“他既是要晕,那就先让他多晕会儿,也是无妨!”
“本来嘛,我受皇差,此番原要直奔常州县!”
“到此江宁来呢,不过纯属过路而已!”
“这你们巡察组,自有你们自己要办之差事!”
“内部问题,由去你们自行解决便好!”
“我亦只就话赶话儿,多言两句嘴罢了!”
萧靖川此情此言很是跳脱,忽来收住进逼势头之做法,合堂众人,一时私自心中具有计较,甚是疑惑。
遂待好半晌,萧郎顿言其间,竟亦无一人敢出言接应。
对此,萧靖川单肘戳到案桌上,斜歪去身子,思忖甚较满意。
同时,他也故为更显出几分懒散无拘态度,为下文铺排。
只瞧其人,杵就林之万案头上,抬目合扫诸员一圈儿,见果是无一人凑言来怵霉头。
萧郎这才罢手。
索性续下,忽为一眼瞄去马为民处。
毕竟,旁个不知,他自明白,这人,才是他江宁此行,最大之原因是也。
“嘿!”
“马为民?!”
“怎么着哇?!”
“半晌不见你吱一声,刚不话挺密嘛,这会儿上哑巴啦?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