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,秘书差不多就是干你说的这些活的人,特别是女秘书。”
李国助胡诌了一句,龇牙笑道,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
“嗨,这有啥好问的。”
颜思齐摆了摆手,却还是回答道,
“就是我当选总督以后,需要有人帮忙批阅、或草拟公文。”
“本来是想找个男人的,但兄弟们都建议招聘不限男女。”
“结果公告发出去以后,她就来应聘了。”
“我让所有人应聘的人草拟公文作为考核,结果她是最出色的。”
说到这里,他一摊手,
“反正就是这么简单……”
说话的同时,他已经走到沙发前,坐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“什么就是这么简单?”
韩溪亭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。
紧接着她就进了门,冲颜思齐笑了笑,便径直走向李国助。
“少东家请过目。”
走到茶几对面,她欠身将一份公文双手递向李国助。
李国助连忙起身,双手去接公文,却看见她的袖口露出一截雪青丝绦,系着一枚青玉印章,随着她递送公文的动作轻轻晃荡,玉上阴刻的“溪亭”二字若隐若现。
原来是这两个字,我还以为是“茜婷”呢,不愧是官家小姐啊……
想到这里,李国助接住公文,直起身吟诵道:
“常记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归路。兴尽晚回舟,误入藕花深处。争渡,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。”
吟罢,他又问道,
“姑娘的芳名,可是出自李清照这首《如梦令》?”
韩溪亭身形一顿,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,却还是尽量平静地答道:
“是啊,我的名就是父亲根据这首词取的。”
“久闻少东家文采风流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。”
李国助难为情地笑了笑,摆了摆手:
“姑娘谬赞了,我不过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,哪有什么文采。”
“少东家过谦了。”韩溪亭嫣然一笑。
“你先坐坐,我看看这份报告。”
李国助伸手一指颜思齐旁边的空位,便自顾自地坐下,翻看起了报告。
韩溪亭则走到颜思齐身旁,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,一点也没有对总督的敬畏。
偏偏颜思齐一点都不在乎,还特意向旁边给她让了让。
李国助看了一页,翻开第二页的时候,突然抬头问韩溪亭道:
“你刚才说,这报告是令尊写的?”
“嗯,是我父亲的心血。”韩溪亭点头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