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并非陈小荷理解的那样,今天融资两个字说出口,明天就达成协议了,这中间还有很长时间呢。从别人口袋里拿钱,哪有这么容易
“暂时先不要讲吧,等我们谈成了再宣布。”陆长歌嘱咐说,他同时看着玻璃门外忙碌的其他人,“大家都是年轻人,突然发现自己的股权值钱,心态会不平稳的。”
陈小荷笑道:“说得好像你多大似的。”
陆长歌也不反驳,只讲:“阅历和年龄无关,和经历有关。”
“一套一套的,从哪儿听来的”
“拾人牙慧吧,但至少有点道理是不是”
安顿了这里以后,陆长歌准备去一趟海澜湾,因为左舒雅在找他。
原本这只是正常的行程,但他在江星商业广场停车的时候,发现有逛商场的年轻男女一直看着他捂着嘴说些什么,还有个人躲在角落里拿手机拍他。
这大概就是上电视的坏处了,如果这个时候从他的副驾驶上出来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,那马上就是一则大新闻。
不过营销自己这个选择是陆长歌自己做的,也没人拿枪逼着他,所以无需矫情,让人看两眼就看两眼吧。
去左舒雅办公室的路上,他以为左舒雅找他是因为陆晓慧要离开,但没想到一进门,她说的是打官司争夺女儿抚养权的事。
这件事本身并不需要陆长歌帮忙,从专业角度来说,人家左舒雅才是律师,只是这个事务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她的工作。
好在游泳馆情况已经相对稳定,只需要日常运营就可以。
当然了,即便如此,陆长歌也有点头疼,但左舒雅那边是女儿问题,不谈他们之间的关系,仅从基本的人性化考虑,他也不可能要求别人不顾女儿……
不仅如此,关于雪中送炭这种事……他最擅长了。
所以听完之后当即就问:“打官司我是外行,我有的也就剩钱了,如果需要的话,你开口。”
只要是人都很难经受得住雪中送炭,左舒雅泛起淡淡的微笑,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温柔,“要是我真的缺钱,我肯定会问你开口,不过这次真的不需要,谢谢了。”
“你确定钱不是可以请到更好的律师吗”
“他本身就是业务能力很强的律师,这件事不在钱,也不在证据什么的,而在搞定在法院里说了能算的人。”
陆长歌咋舌,这……他是能理解,但不能理解的是左舒雅怎么找到这种关系的。
“别惊讶了,我没日没夜的在筹划这件事,所以动了很多脑筋。而海澜湾的很多顾客都是掌握一点社会资源的人。尤其是一些中年男人,看到我这种女人落难,出于男性的本能就想帮我。男人么,最大的爱好就是拉良家妇女下水,劝风尘女子从良。但你放心,也都是正常社交。”
话虽如此,陆长歌知道,这里面多多少少是有些委曲求全的,比如说有些人她可能不那么喜欢,但只要那人有用,也得心思和他多多认识。
大概如此,更多的便不可能了。
至于她最后的那个结论,也有点过于辛辣。
搞的他也有点尴尬,“你也不能那么极端……”
“放心吧,我脑子没坏。”左舒雅看着眼前这个准确说应该大男孩的人怔怔出神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后来她还是说回正事,问: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海澜湾这边你准备怎么办”
“我不知道,你要走,难道没给我准备一个人选吗就这么光秃秃的走了”
“这……我还真没有,你才是大老板,我人走还要安排后继之人,在古代这就叫操弄权力了。我以为,这是要你定的。”
陆长歌无奈,“算了,我开玩笑的。你这个是大事了,放心去吧,海澜湾的事,我来想办法。不行我每天固定过来坐半天,再让晓薇从旁协助我。”
“谢谢。”左舒雅真心的讲这句话,说完她一下子笑了,“好像和你说了好多次谢谢,讲得我都有些愧疚了,一直都在谢你,也不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。”
这……叫什么话,很容易让人多想啊。
“这么讲太生分了。”
看他有些许的不自然,左舒雅玩心乍起,佯怒并带着些挑逗说:“你这个男人,刚刚一瞬间想了什么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陆长歌偷瞄了一眼,发现对面这女人穿着高领黑色毛衣,衬出天鹅颈的同时,一身少妇气质韵味也尽显无遗,再加上她皮肤保养的白里透光,不免令人心思大动。
这女人还比较大胆,一直盯着他看,弄得他赶紧落荒而逃,倒是留着左舒雅一个人在房间里偷笑,心里想着,有贼心,没贼胆。
不过回想起来她自己也有些大胆,大概也有几次了,总是忍不住要流露出那种情绪,并且还去影响对方,而即便她现在心智更加成熟,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