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棠给高夫人看诊,两个手都切过脉后,他瞥了高夫人一眼,道:“夫人的咳疾并不要紧,不过,请夫人恕在下直言,夫人是否一直在服用什么寒凉之物?”
高夫人神色略显紧张,没有接话。
青城没注意高夫人的表情,想起那嬷嬷所言,对着邯平道:“夫人常饮冰的龙晴果汤,不知是否与此有关。”
“这就难怪,”南棠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,他道,“在下开个方子,夫人吃几日便会痊愈,近来就先不要再饮龙晴果汤了。”
南棠很快开好药方,退了下去,才走了几步,青城从后面叫住他。
“这位夫人的脉象有何处不妥吗?”
南棠叹了口气,目光有些幽怨,不答反问,“郡主的失语之症是何时好的?”
“近两日吧……”
“具体哪一日?”
“这谁记得!”
南棠瞪大眼睛,忍不住道:“看来郡主早就好了,一直在诓骗在下。”
“那倒没有,也就这几日吧……说起来,还是多亏南神医妙手!”
南棠嘴角抽了抽,心中五味杂陈:“郡主无碍便好……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刚才你给高夫人诊脉时表情有些古怪,究竟怎么了?”
“在下刚才所说的寒凉之物并非冰饮,而是指寒凉的药物。”
青城一头雾水:“这药物会引发咳疾?”
“那倒不会,只是于子嗣无益,从脉象上看,这位夫人的饮食中一直掺有寒凉的药物,且服食多年,若是想诞下子嗣,只怕不易了。”
“你刚才为何不直说?”
“在下起初只当那夫人不知此事,想提醒一下,结果发现她明显知情,便不好再多说了。”
青城眼眸微闪,挥手让南棠退下,回到花厅。
高夫人见她回来,正准备告辞,青城忽然道:“那寒凉的药物是夫人自己服下的吧,是为了断绝子嗣吗?”
高夫人轻轻抿唇,舌尖抵着齿龈发颤,她道:“不错,妾身略通医术,那些药物就下在龙晴果汤中,妾身已喝了三年……邬桓被大魏所灭,妾身无用,做不了舍生取义,既已委身大魏的皇子,就绝不可能再为其诞下子嗣,徒增罪孽。”
青城心头一震,未及开口,庆星一脸雀跃来禀报:“郡主,珩王殿下和景云都已经解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