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秦妄才上了没三天的工作算是泡汤了,斐言之也不知道想什么,觉得他竟然还有精力去找工作上班,丧心病狂的没完没了,可怜秦妄过的昏昏沉沉,根本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,唯一的好处是——
徐助觉得他老板情绪稳定了不少。
这样过了好几天。
直到秦妄又发烧了,斐言之才惊醒了一样停止了下来。
烧糊涂的人眼睛都没睁开,眉头也皱着,就是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。
斐言之看着可怜的人,觉得自己真混账。家庭医生也觉得他老板挺不是人的,哪有这么折腾的。
但对方是他老板,也不敢说什么,只是真的看到病患,还是没忍住:
“老板,这种事不能太多,得节制啊……”
斐言之沉默的扫了一眼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微微点了下头。
好像……确实……有点过了,但是秦妄他不拒绝啊……
斐言之有些茫然,看着秦妄退了烧陷在被窝里睡的很乖,沉默了一会儿,仔细的给人又上了一遍药,转头大半夜的把李明叫了出来。
还是熟悉的人,熟悉的包厢。
斐言之坐在沙发上却不知为何觉得一点兴致都没有。
“来来来,尝尝这酒,拿的我家老爷子的收藏,据说一百多万呢。”李明看着酒醒的差不多了,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,递给斐言之。
红色的酒液盛在透明器皿中,如同流动的红宝石。
斐言之接过尝了一口,便放下了杯子。
一旁的李明看着他那副清冷干净的姿态掀了掀嘴角:
“得。”
周围一群二代都品尝了一番。
李明最后咂巴着嘴总结:“牛嚼牡丹了,反正我是没喝出来什么品味。”
包厢里众人一听,顿时热闹起来了,
“李少也这么觉得,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喝不出来呢?”
“确实有点不同,但一百多万这价格………估计也只有家里的老头子们舍得了。”
“话说回来,李少你怎么来扬城了?”
李明放下酒杯,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,叹气:“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怎么就想不开让我来扬城呢,水这么深,麻烦,不过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斐言之调侃道:“斐总可得多多支持我的工作。”
斐言之朝他举了举酒杯,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一圈人等到散场已经是深夜,包厢里陪酒的男女也都该走的走,该陪的陪。
李明抽着烟看着一旁光风霁月的斐言之,牙花子疼。
他们一群人都肮脏龌龊的不行,就他自个还跟个仙儿人似的。
“我说大老板,你怎么回事,大半夜把我叫出来喝酒?这也就是你了,你看别人我抽不抽他。”
李明这话说的没一点毛病,单论身份,整个扬城都没一个人能叫得动他。
斐言之压灭指尖的火星,迟疑了片刻:“问你个事儿。”他看着李明认真的道:“老是想跟一个人上床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什么?”
李明稀奇的看着他:“别告诉这个主人公是你……”
斐言之沉默着。
过了片刻,换了个说法:“你会跟一个不爱的人上床吗?”
李明啧了一声道:“你问我干嘛,我这条件不允许,就是想也不行。我媳妇儿跟我门当户对,我要是敢有点别的心思,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与权利相比,美色不过尔尔罢了。
斐言之自然也清楚,他仰头靠在沙发上,阖了阖眼:“我认识的其他人都没参考价值,就你可能还有点用。”
黑色马甲束缚的窄腰线条流畅又优美,李明瞅了一眼,忍不住骂道:
“你他妈收着点,要是真把我掰弯了,老头子得把我俩一起人道毁灭。”
斐言之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,李明立刻缴械投降。
叹了口气,他大马金刀的仰躺在沙发上,一个人占了三个位儿,吐着烟圈儿道:“是你养的那个?”
斐言之没出声。
李明心知他是默认了,有些无所谓的看着天花板道:“养了这么多年,上就上呗,能处就处,处不了就分,十个他都斗不过你,你怕什么?”
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还有点麻烦,但是斐言之是个商人,又不从政。
李明嗤笑道:“你啊,没一点自觉,这情爱难得之物,那么多人哭着喊着要死要活,你看看伤害到他自己他还会不会喜欢,所谓生死相许,骗骗别人得了,大多数人连爱是个东西都不知道,把自己一块都给骗了,纯粹是自我感动。”
“你倒好,爱不自知,正常人会老是想着跟一个人上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