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既然是都知道了信儿,那咱这随礼,总还是要上点儿心思哒!啊?!”
“袁老弟,这事儿呀,我跟旁个真就说不上,这也就是你袁平赶巧了来,寻思问问,你到底怎个准备法儿?”
“或是有个什么讲究的,你也紧着跟我通个气儿,免得咱糙老爷们儿一个,没经过这阵仗,再出了洋相。”
“将军那儿,咱都明白,不管怎说,自是都不会多计较什么。”
“关键,以现在他这个身份,咱做下属的,要不不送,既是送去南京,总要面儿上过得去才是。”
“别叫个外人瞧了,添甚笑话,这事儿呀,反倒是不美。”
“你说呢?!”
李虎臣平素别看五大三粗,莽撞人一个。
可这细处人情,却自有一套讲究留心。
闻是这话出口,袁平反拧眉,多少有出不屑神色。
“恩?”
“诶,我......”
“虎臣老哥,你......,你是真行啊!”
“你老哥比我上道儿哇!”
“我算是服了。”
袁平揶揄,面露不耐。
明显此事计较上,其并不为上心,或更有甚去,竟还多来排斥之感。
但,虎臣不顾这个,楞要续言。
“哎呀,啥服不服的。”
“俺虎臣,自也不是那个溜须拍马的小人。”
“你要搁别人身上,就他妈皇帝老子大婚,我也不凑那现成热闹。”
“关键,这不是萧将军自己的事儿嘛。”
“送与不送,添份儿喜气儿,心里也较舒坦,是替他高兴嘛,啊?!”
紧絮叨李虎臣。
“呃......,你不愿说,那我先说。”
“我这儿呀,正合手有一个龙凤呈祥雕纹的金丝楠木大屏风!”
“这东西,搁咱队伍手里,糟践了,顶多呀,是个当劈柴烧的货。”
“可运去后方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是寻思,正合巧呢,就转赠将军,作是我虎臣的一份儿随礼啦,你觉如何呀?!”
虎臣左右墨迹,再相换法子去问,是否合乎妥当。
可奈何,袁平又岂懂得这些,只闻去此说,揪了来头,溯源质询。
“如何?”
“哼!”
“说吧,又是跟哪家大户府上抢来的?”袁平一句就够噎死人的。
“嘿!”
“你这什么话。”
“我李虎臣啥前儿干过强抢民财的活计?”
“你别造谣哇!”
“我这个,是人家兖州城里的首富,上赶着送给我哒。”
“你还别不信。”
“因着几天前,老子山里剿匪,从土匪头子手里,给他儿子保救了出来。”
“人家乡绅为表感谢,这才把他传家的宝贝供了出来。”
“我一瞧,原本呐,是没当回事儿,也并不想要的。”
“可转头念到国公大婚这事头儿上,嘿,我就想通了,就给留了下来。”
“我可没犯啥纪律呀!”
“这......”
虎臣顿口,有意专等袁平意思,看是有没什么建设意见好提的。
较去,那锦袁平也便只好一声长叹,讲出自己所想是也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