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阎埠贵还想要回从胃里切出来的石头子儿!贝勒爷也是醉了!
明知道他这是和自己卖惨,可是自己这个隔海的弟兄如今确实是真惨。略意思考,还是动了本就不多的恻隐之心。
贝勒爷拍着阎埠贵瘦如鸡爪的手说道:
“你呀!你呀!看来你这爱算计的毛病,不到伸腿瞪眼之前是改不了了!
可是如今市面上的物价,就你那点儿退休金,就是再怎么算计,恐怕也养活不了你们老两口子。”
这话说的,旁边儿陪床的三大妈杨瑞华也跟着唉声叹气!
阎埠贵忍着伤口的疼痛开口道:
“这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,吃不穷喝不穷,算计不到就受穷。
我那点儿微薄的退休金,要是不算计着花。月底就得“扎脖儿”了!
就像这个月,黄酱每斤就涨了八分钱。
上个月我囤的那两缸黄酱就赚了三十五块七毛二。
还有从太阳宫那边儿收的青菜……。”
好家伙,阎埠贵这老小子过日子是真有一套,他这话里也透出了不少信息。
“囤货”!是如今四九城百姓日常生活中的“亮点”。
如今物价不稳,阎埠贵家囤的盐足够两口子吃到“居家”。前提是他们得能活到那会儿!
赚些差价补贴家用也是应有之意。
后来有个相声,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!
一句,听说过两天副食品要涨价了!就能让阎埠贵两口子这样的老头、老太太连夜去供销社门口排队。
可是从油盐酱醋也赚不了几个钱,纯粹就是凑热闹。
“老阎,把你家钥匙给我。我找人把你囤的那些酱油、醋给原价销了!要不然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,等你出院,都特么该长毛下蛆了!”
贝勒爷说的可是大实话,这酱油、醋到了阎埠贵家,要是不掺点儿水?恐怕连读者老爷都不会相信。
阎埠贵尴尬的挠了挠头,点头表示感谢!
贝勒爷继续道:
“你安心养病,等你出院以后我给你安排个“事由儿”。
阎埠贵听到贝勒爷原因出手帮他,一下子来了精神。当即询问道:
“主家,不知道您给我安排个什么“活计”?您给我说说,也让我好安心养病。”
贝勒爷:“我在《新秀水》有个摊位,你要是有想法可以拿过去卖卖货。赚的钱肯定够你们两口子花销。
至于租金和进货渠道,我都给你安排好!等你生意稳定了再还给我,要是赔了算我的!”
如今《秀水街》的摊位可以说是日进斗金,就连阎埠贵也是听说过的!
这都开业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还闲置着。明显是自己这个隔海的兄弟照顾自己。
阎埠贵和老伴儿杨瑞华对了一下眼光,得到肯定这才道:
“谢谢主家体恤下情,不过在商言商。摊位我不能白要,租金我也付不起。
我把前院那两间房抵给你的!等我出院就去办手续。就是能不能让我们两口子先住着?”
贝勒爷:“不给解成他们留着了?”
阎埠贵:“呵呵!我们两口子养孩子是真的失败。
那几个兔崽子是打算吃我阎埠贵的“绝户”呢!”
贝勒爷:“不能吧!你可是有儿有女,跟绝户不沾边儿呀!”
阎埠贵:“那就是个形容而已!知子莫若父,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太清楚了!
我这住院都一个星期了!你看他们四兄妹谁露面了?
他们都准备等我死了,一分钱不花继承房产呢!
那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!我能让他们如愿?
我就是上交街道也不给这几个不孝子。”
虽然说事出有因,阎埠贵这个当爹的做事确实过分。
可是阎家那几个孩子也真特么“不够揍”。
这羊跪哺乳、乌鸦反哺。阎家的那几个玩意儿,还特么不如畜生呢!
阎埠贵有退休金、看病学校能报销,两口子生活缺口并不大。
四个孩子每人出一点就能让老两口子过得去。而且对他们自己的小家真没有多大压力。
可是他们不但一分钱不出,就连老父亲住院都没有一个露面的!这就过分了!
就是空着手来看一眼,阎家的那两间房贝勒爷也不会收。
可如今可就不要白不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