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座的意思是伞兵?可伞兵团目前还在衡阳城。”
能猜到伞兵,可见舒副军长还是有些本事地。
此人是真有本事。
这位可是当过红军的军参谋长,但是后来叛逃了。
到了抗战中期,担任过荣誉一师的师长,这也是他叛逃至国府后时隔八年才担任军事主官。
结果刚好遇到鄂西会战,宜昌丢了。
他又被免职、降罪,之后就是担任参谋长、副军长之类的职位,想当军事主官是很难了。
“是伞兵,也不是伞兵。严格来说是伞兵二团和三团,他们不会伞降,但可以通过飞机运输的方式直接抵达衡阳机场。
据我得知的消息,这两个团已经抵达了贵州修整,随时可以参战。
这两个团有着五六千人,装备比我们的新编22师的团都好,战斗力也不差。
这要是突然空运到湘江以东,就能瞬间堵住日军东撤的道路。”
听到这话,旁边的舒副军长有些不敢相信,“那个李司令有这魄力?”
“他的魄力大了去,可别小瞧了他。我怀疑他一直就在盯着衡阳战局,在等合适的机会出动这两个团。
到时候,他再把伞兵团撤到东岸,以这三个伞兵团的战斗力,足以正面单挑日军一个普通乙种师团。
可现在日军在衡阳还有完整的师团吗?”廖军长当即反问。
“要是这样一来,岂不是衡阳附近的几个师团都得被我们包围?
卑职数数,日军有第13师团、第40师团、第58师团、第68师团和第116团,这可是五个师团的兵力。
他李航敢这么做?”舒副军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为什么不敢?要是我,我就敢。”
“他这不就是抢功吗?”
“难道我们不是?第10军在衡阳坚守47天,我们的增援,反倒是压过了他们的风头。”
“可要是其它部队看出来了,不配合怎么办?薛长官和王长官他们也不傻,不可能为李航做嫁衣的。”
“这的确是个问题,所以我才说李航在等合适的时机。
估计他是想等新编22师抵达前线。”
“那这样,我们还着急行军干什么?拖到日军自已撤退就是。”有人突然发出一个抱怨。
“混账!”听到这话,廖军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当即呵斥起对方,“作为新六军的一名高级军官,你居然抱着这种想法。
不要忘了,我们拿着最好的武器、享受着最好的待遇,不是让你们见死不救的。”
听到廖军长如此严厉的斥责,那名上校连忙认错,“军座,是卑职目光短浅。卑职也只是为新六军、为军座考虑,总不能我们的军队拼死拼活打仗,给空军的人做嫁衣吧。”
听到这解释,廖军长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,扶了扶金丝眼镜,这才开口,“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了我们新六军,但这种不顾大局的话不要说,甚至连想法都不要有。
至于你们的担心,其实也不必多虑。
只要我们的新编22师到了前线,那泼天功劳,也有我们新六军一份。
不过也得预防一下,告诉198师,让他们和伞兵团一起,先把日军第58师团灭了,不能让这颗钉子影响我们的后续作战。”
很简单,不管其他军队怎么打,全歼58师团的功劳得先拿到手。
哪怕是给伞兵分一部分功劳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