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御花园外,双双停了脚步。
“你先在外头等,我去把南窈寻出来。”傅北墨环视周围,“今日场合你千万不能被父皇逮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孟力隐去了一旁的灌木后。
傅北墨进了御花园。
园中,帝后坐在主位上,正与宾客们品茗谈笑,不少年轻男子在对弈观棋,年轻女子们则在赏花闲聊。
一旁幽静的桌子旁,公孙晟亲自给老国公斟了茶致歉。
“今日阿蔓举止委实不该,我身为兄长有责任教导她,此刻也有责任替她与颜阿爷说句抱歉。”
老国公接过茶盏:“我那丫头自幼受了不少委屈,今日阿蔓公主如此,我那丫头岂不是更委屈?”
“睿王妃乃国公府千金,缘何自幼会受委屈?”公孙晟不禁好奇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,就不说了。”老国公摆了摆手。
“委屈之事,那就不提。”公孙晟温声,“改日,小王定要登门好生致谢,还望颜阿爷允准!”
傅北墨视线移动,见傅南窈与石漾漾一起,亦在赏花,身后跟了不少贵女。
遂朝姐姐发出声响:“呲。”
傅南窈循声望来:“有事?”
傅北墨扭头就走,转头瞧她一眼,示意她跟上自己,没想到她派了柳绿追上他的脚步。
柳绿压低声:“九殿下,公主说了,此刻她不便与你走。”
“走哪去?就出个御花园。”
“公主的意思就是此刻她不想出御花园。”
傅北墨亦轻声道:“阿力在等她,她可知?”
柳绿为难着传达自家公主所言:“公主知道,公主方才说今日她不便与孟侍卫相见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北墨冷笑,快步出了御花园。
孟侍卫?
千万别说这个称呼是柳绿一字不差地转述圆脸所言。
呵呵,虽说称呼没错,但总感觉怪怪的。
更怪的是,南窈似乎……
算了不想了。
隐在灌木后的孟力见傅北墨独自出来,急急现身:“怎么说?”
“她今日挺忙,改日我再带你来。”
“也好。”孟力嗓音落寞,“身为公主,又是两国交流的时候,自然忙。”
那边厢,颜芙凝醒来时,车子已经停在了南山山脚,自己还在傅辞翊怀里。
“唔,夫君,咱们何时到的?”
“刚到一会。”傅辞翊温润问,“可有睡够?”
“嗯。”
颜芙凝伸了个懒腰,刚要从他身上下去,发现两条腿都麻得很。
“我大抵还要在夫君腿上坐片刻,腿麻得站不起来。”
“我帮你揉。”
说话时,他的手掌已然按在了她的腿上。
“揉也没用,应是同一个睡姿太久了,连屁股都是麻的。”
“娘子的意思是,要连臀部一起……”
颜芙凝立时捂了他的嘴:“我没这个意思!”
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眠音,听得人心头一悸。
傅辞翊心情好了不少,一边缓缓帮她按揉,一边对外吩咐:“信恒回一趟王府,让彩玉她们过来布置,今夜本王与王妃要歇在南山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车外,李信恒应声离去。
车内,颜芙凝惊愕不已:“谁要跟你歇在南山?”
“南山有温泉,利于伤口恢复。”他倏然凑近她的耳,“据说在温泉内行事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男子清冽又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,颜芙凝一颗心怦怦直跳,腿麻得又下不去,只好咬牙切齿地猜:“你带我南山就是这个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