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从内地回来已经是快要下午一点了,当我走进赌厅的时候,看到了兰姐正走在赌桌旁边,陪着她的一个老客户,前文提到过一次的河北四哥,我出于礼貌也走了过去和四哥打了一声招呼。
“四哥,精神!”我笑着说道。
今天的四哥果然精神,从他面前的筹码上来看起码也要有个四五百万的样子,他一般来澳门最多也就是找兰姐签个一两百万的筹码,不管是红还是黑他只要筹码没有了就果断地收工不打了,至少我是没有见过他上头的时候。
“这不是美女厅主回来了吗!”从不说普通话的四哥,操着那自带喜感的方言跟我打着招呼,让我也情不自禁地驻足想再听他说几句。
这一手牌四哥押了20万的闲牌,又中了!就连身后站着的他那两个小弟都跟着一起欢呼。
这个时候从账房走过来了两个女孩,年龄应该没有我大,走在前面的穿着一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,上面是一件巴宝莉的格子衬衫,显得很青春阳光,跟在她后面的却与她大相径庭,超短的皮裙肉色的丝袜上身是一件白色蕾丝半透明的小衫,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孩拿了应该是十万筹码(一万面值的十个)。
格子衬衫的女孩来到四哥开工的这张赌台坐了下来,四哥这一手直接是孖宝了闲——40万的注码,女孩有些犹豫不决,应该不是一个老玩家。
“老板,下注吗?”班长看着正在犹豫的女孩轻声地问道。
“赌场一般都是杀大赔小,他那边40万的闲,那你就押庄。”那个穿短裙的女孩在给正在犹豫的格子衬衫出着主意。
格子衬衫点了点头,拿了一个一万的筹码放在了庄上,这时候打了四十万闲的四哥转过头看了一眼两个女孩,轻蔑地一笑,显然是没把这两个年轻人放在眼里。
“发牌!”四哥依旧是那自带喜感的方言对班长说道。
“买定离手!”
班长把四张牌分别发给了四哥和格子衬衫,四哥两张闲牌开出了6点。
“好!闲6如9。”四哥在自言自语地说道。
格子衬衫很生疏的样子,第一张牌开了一个公,可能是做比成样的学着别人眯牌的动作,慢慢地翻着,还真的翻出了一个四边,此时四哥也在歪着头想看看她的那一张牌到底是什么,女孩显然是只学了一个皮毛,应该是还没学到“吹”、“顶”那一课呢,直接把牌翻了出来,一颗鲜艳的红心在扑克牌的正中央,那这一张牌必然就是红心9,四哥的“闲6如9”毕竟是赝品,人家这才是真正的9点牌。
一枪过。
四哥的四十万就这样被班长无情地收走了。
格子衬衫好像找到了打开金库大门的钥匙,手里拿着刚刚下注和班长赔付完的两个万元筹码在等着四哥下注,然后自己大反路。
四哥的表情很不悦,随手就是五十万,依旧推到了闲上,格子衬衫也不犹豫了,拿起一个筹码就要往庄上放。
“等一下。”四哥叫住了格子衬衫,拿了一个一万的筹码扔给了她,说道:“小姑娘,你就别捣乱了,我一手牌几十万,这手牌我先赔给你,你走吧换一张台玩。”
没想到这个格子衬衫还是真的有骨气,见四哥给自己丢过来了一万筹码,非但没有接,反而是追加了自己押庄的注码,又放上去了一个,用这样的举动来抗议四哥的行为。